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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724章 我對背叛,是零容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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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再給提一個字的分手!”楚父怒極,滿地尋找可以用到打人的東西。

雖然剛剛管家去給他取槍了。

可是現在看到屋裏這個陣仗,哪裏還敢把槍給遞進來?

楚父滿地找了半天,終於在茶幾的碎玻璃下找到一根支架,他舉起了,劈頭蓋臉就朝楚翰墨打下去。

楚夫人和芷雲一看他那打人的樣子,嚇得齊聲急喊:“打不得!”

楚父哪裏管她們的叫聲,已經連著打了好幾下。

其中有一兩下,甚至是打在楚翰墨的頭部。

“不能打啦!”楚夫人撲上前去抓住了楚父手裏的支架,那支架是鋼制的,再打下去會把人打死的,她哭得聲嘶力竭,“你的兒子你怎麽能這樣打啊……”

楚翰墨一直站在那裏,任憑自己父親猛打。

等到楚父被楚夫人攔著住了手,血已經順著他的頭頂流了下來,在他的臉上和脖子上畫上了觸目驚心的鮮紅色。

多多和喵喵已經被嚇傻了。

“翰墨……”芷雲捂著嘴,哭也哭不出聲,喊也喊不出來。

她好想上前去查看他的傷勢,好想去關心他安慰他。

可是她知道,自己上前,或許會刺激他做出更加過激的舉動,又會激化全家人的矛盾,讓場面更加不可收拾。

兩只寶寶抱著她,都傻傻地哭著。

楚父氣得話都說不順暢了,他指著地上的芷雲母子三人:“你看看,你看看你的妻兒被你嚇成了什麽樣子。你再看看你媽,你要把你媽氣死嗎?”

楚翰墨帶著一頭一臉的血,還有冷冽無情的眼神,看向了楚父。

“今天,我任你打我。你打死我也可以。”他的聲音裏是決不妥協地意味,“但是這個女人,我不會再接受她。”

楚夫人嗓子都哭啞了:“什麽事情嚴重到不能接受啊,寶寶都這麽大了。萬一芷雲又懷了,你們要……”

“她不可能再懷孕了。”楚翰墨冷冷地扔下了這句話。

臥室裏一瞬間就靜了下來。

無論是楚父還是楚夫人,都震驚地看向了芷雲。

“不關媽咪的事!”多多喊了起來,不顧芷雲的阻止,“是你不能讓媽咪懷寶寶了,難道也要怪在媽咪頭上嗎?”

多多的這句話,無疑又給這混亂的局面投下了一枚重磅炸彈。

“是,”楚翰墨看向了多多,他看她的眼神,從沒有這麽冷漠過,“所以你們更可以走了。你媽咪,可以去找讓她重新懷孕的男人。”

“說的什麽混賬話!”楚父忍不住又要輪鋼架了,幸好楚夫人一直擋在他的面前。

多多忍著心口的起伏,帶著一種敵意的眼神和楚翰墨對視著。

“爸比,”喵喵真的看不下去了,“媽咪和杜佛真的是幹幹凈凈,她說的那些話,絕對是真的。我們一起在巴黎生活了七年,他們之間就只是兄妹親人一般的關系。如果杜佛真的想要怎麽樣,他和媽咪早在一起了。”

“那又怎麽樣?”楚翰墨幾近冷笑,“她和他還保持著友好的關系,他來找她,她沒有攆他走,甚至還把他藏起來,就是對我的背叛。”

他說出了最後一句話:“我對背叛,是零容忍。”

“無理取鬧!”楚父大吼,手裏的鋼架又朝楚翰墨輪了過去。

“不要!”芷雲和楚夫人又一起驚呼起來。

然而,楚父這一次沒有打到楚翰墨。

鋼架正要打到他的頭的時候,卻偏離了方向。

因為,楚翰墨已經倒了下去,倒在地上,不省人事。

“翰墨!”楚夫人和芷雲都嚇得撲了上去,“翰墨你怎麽了?”

楚父手裏的鋼架落在了地上,整個人都有些呆呆的。

方才,他是那樣的憤怒,怒到恨不得打死這個不孝子。

所以下手有多重,他自己也不知道。

現在,看他突然毫無征兆地倒了下去,他的心裏,才感覺到了一絲發怵。

楚夫人哭天搶地地:“我現在就這麽一個兒子了,要是他有個三長兩短,楚天恒,我跟你就過不下去了。”

喵喵也急忙跟上去:“媽咪,奶奶你們不要搖他。可能只是輕微腦震蕩外加失血過多。”

“醫生!醫生在哪裏?”楚夫人尖聲大喊著。

醫生還沒有趕過來,楚翰墨卻已經自己醒了。

他醒來的第一件事,就是自己坐了起來。

動作敏捷迅速得好像根本沒有受傷一樣。

然後他的下一個動作,就是推開了芷雲扶著他的手。

“翰墨,翰墨你感覺怎麽樣?”楚夫人又喜又怕,急忙去問他。

楚翰墨沒有理會楚夫人,只是自己走到了書房裏,拉開抽屜,自己尋找醫藥包,旁若無人地開始處理傷口。

他做的第一個舉動,就是徑直將一瓶酒精從頭上淋了下去,緊接著,饒是他錚錚鐵漢,整個人也是停滯了一秒。

看著他這樣的舉動,其他人都禁不住打個顫。

酒精淋到新傷口有多痛,想想都覺得難以接受。

“爸比,”喵喵這種時候很懂事地上前去,“我來幫你。”

“不用。”楚翰墨兩個字就拒絕了喵喵。

他從醫藥盒裏拿出棉片和紗布,開始自己包紮。

芷雲從他墊棉片的數量看出他頭上一共有兩處傷。

等他處理了頭上的傷口。

他就脫下外套,取出一支鑷子,從自己受傷的手腕上,夾出了一個類似彈片的東西。

然後又是簡單粗暴地淋酒精和包紮。

所有這些事做完之後,他又拿出一根針劑,給自己註射了一針。

“破傷風,對吧?”喵喵表面是在問楚翰墨,實際上卻是在給芷雲他們解釋。

楚翰墨照例沒有理會他。

全部的人都靜靜地看著他,看著他迅速熟練,卻又簡單粗糙地處理自己的傷。

他的動作比普通醫生還要快許多,就好像母親給新生兒換尿布,好像手工藝人幹活那般嫻熟。

可以想象,他曾經在多少次出任務受傷之後,這樣自己給自己包紮。

他冷得像一塊冰,像一尊機器,而不是一個人。

做完所有的事。

他就一身血跡地走出了臥室,不理會任何人,離開了這個家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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